变化的神情，只是看着何意的神色一下子认真起来。
一目连虽然因为何意没看见他心里有些伤感，但刚才做好暗地里守护着何意的他其实已经想要离开了。
一目连想让何意心里，风神连永远是清华高洁的神明大人，而不是如今这副丑陋的妖怪模样。
何意看过来时，一目连立刻背过了身去，只有他怀里的神龙在他肩头，用龙脸对着何意。
何意叹了口气，一目连心里却是跟着一颤。
他一定是看见我这副模样了，一定是没想到曾经的风神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害怕我吧……
一目连多想告诉何意，不用怕我，虽然我变成了妖怪，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可是，话堵在喉中，几次张口都说不出来。
何意开口了，却不是对一目连说得：“荒，能请你避一下吗？”
“他可是由神堕落的妖怪！很危险的——”荒不同意，反驳却被何意打断。
何意坚定的说道：“请你避一下，荒。”
“你！”
荒一下子手握成拳，盯着何意望向一目连的侧脸看了半晌，方才气呼呼的甩袖消失。
荒离开后，四周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安静的让一目连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还有，那每靠近一步，就让一目连忍不住想逃离此处的脚步声……
神龙感觉到一目连的慌乱，因为一目连按在它身躯上的手在微微的发抖，何意越靠近，他的手就愈发的颤抖。
终于，何意停住脚步，两人间的距离只相隔一米左右。
何意久久未曾再挪动脚步，只是安静的凝视着，一目连的背影。
神龙晃动了一下头颅，引来何意的一丝关注，随后何意对着它笑了笑。
神龙立刻将脑袋缩了回去，用一目连的身体挡住自己，却又期期艾艾的露出一双龙角。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一目连闭上眼睛，心绪翻涌之间，终于忍不住带着几分狼狈的转身，睁开眼时，恰好看入了何意的双眼。
何意面带笑容，连眼睛里头也含着笑意：“我在想，您是不是不愿见我。”
“好在，您转身了。”
明朗的笑容映入眼帘，明明何意的相貌足够出众好看，可一目连却是仓惶的低下了头，温柔的声音也包含了几分挥之不去的涩意：“没有……”
“没有不愿见你。”一目连补充道。
“我一直——”
“当年的我，给您带来了很多困扰吧？如今见到您，我心里有些愧疚。”何意的脸上也适时的露出几分愧疚和不安。
一目连抬起头，眼眸黯淡了几分，将未完的那句话，“我一直在等你”的后半部分咽了回去。
温柔的妖怪咽下一切孤独与悲伤，对着昔日的信徒宽容而仁善的说道：“你无须愧疚，当年，”他微微一顿，“我并未困扰。”
只有那略为沙哑的声音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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