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李子矜看了看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上的下属们，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桃花蛊，中蛊之人不能离开下蛊之人十步，也不能背叛下蛊之人，这些话，李子矜都和林小鱼说清楚了。
她如今中了桃花蛊，他自是不怕她会心生异端，背叛他。
所以他还是顶着属下们炯炯有神的目光，带着林小鱼去了议事厅。
因为事态紧急，竟也无人反对。
一众事务结束之后，李子矜带着林小鱼去了药王处。
“方才的事…“
林小鱼摇了摇头，道：“没关系。”
“他们并没有恶意。”
林小鱼点点头道：“我明白。”
李子矜道：“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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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总会有办法的。”
到了药王处，李子矜请林小鱼等候在外间，自己一人进了内间。
自宋瑾珩那日坑了药王过后，为了养伤，圣千面便住在了李子矜的府里，再也没有回过药庐。
“你是说…你的那个人格给一个陌生小姑娘下了桃花蛊？”
李子矜点了点头。
圣千面捋了捋胡须，轻笑道：“有意思。”
“他没有杀了她？”
李子矜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既然下了桃花蛊，便是想要她一直呆在他身边，给一个死人下桃花蛊，自是没有意义的。
药王在房里踱步走了几个来回之后，他的眼睛有些发亮。
“子矜啊，这很可能是你消除这个人格的突破口！”
“‘他’从未这般自主想要的到什么，但如今，他想要她的眼睛，和她呆了那么久，也没有杀他…这很不一般…”
李子矜却道：“桃花蛊，可有解法？”
圣千面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摇了摇头。
“并无。”
李子矜道：“他只是如今没有杀她，但很难保证，他今后也不会杀她。”
李子矜沉默了一阵子，道：“替我逼出蛊虫吧。”
圣千面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
对于桃花蛊这类情蛊，一般是分子母蛊的，下蛊之人体内有着母蛊，只要强行逼出体内的母蛊，林小鱼体内的子蛊确实也就没用了，但是这对于下蛊之人伤害极大，一个不慎甚至可能当场死亡。
李子矜轻笑一下，道：“我内力强大会没事的。”
圣千面忍不住上前抚了抚他的额头，道：“没发热啊，怎么说胡话！”
“就算你内力强大侥幸没有性命危险，却也会元气大伤，甚至是武功尽废！”
圣千面狠狠瞪了一眼李子矜。
他到底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一个盟主，为了一个寻常的女子武功尽废？！
李子矜道：“她如今待在我身边很危险，不知何时便会被那个‘他’杀死。”
李子矜微微垂下双眸，道：“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事了。”
他已经不想看到自己一醒来便手中沾满鲜血。
不想再有人因为他被无辜伤害，不论那人是谁，可能只是个平凡的市井小姑娘，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他永远记得在缥缈峰前拜师的场景。
师父告诉他，武功，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守护。
他在他额间轻点，嘴里低喃的便是这一句。
他说，子矜，你日后武功必有大成，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日后要肩负的是整个武林的大任。
“你还记得么，师父说过，武功越高、责任越重。”
李子矜看着圣千面，眼眸浅淡，带着淡淡的柔和。
他可以用这一身武艺守护整个武林的平静，却舍不得伤害哪怕一个乞丐。
“子矜...”
圣千面轻叹了口气。
“你太心软了。”
心软地不适合做这武林的盟主，不适合生存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之中。
李子矜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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