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视线,没再多言,也朝外走去。
天空中又飘起点点雪花,永寿宫殿外依旧如平日一般雍容华贵,刚刚在这里处死的小黄衣早被人收拾干净,只余下一小块红色的雪被疏忽留在原地。
萧长宁似未看到一般,信步走向马车,面上淡然如水。
佟莺看见那块雪,一望无际的白中,那抹红格外扎眼,无声的雪花静静落下盖住殷红,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无事发生,寂静寥然。
她心中不知是何感受,虽说她并不知萧长宁为何突然愠怒杀掉一个小黄衣,但并不妨碍她心中的惊讶与胆颤。
这就是当今东宫太子爷,是十五岁就纵横疆场的煞神,是未来的大萧皇帝,是立在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萧长宁有何畏惧,有何不可为呢?
佟莺再一次深深体会到无力,倒不是为那个小黄衣抱不平,她知萧长宁不是蛮横喜杀戮的暴君,她只是……有些兔死狐悲罢了,孤独地死在这宫中,被抹去所有存在的痕迹,令人不寒而栗。
倘若逃出宫……
头上忽然投下一片阴影,佟莺抬起头,一柄油纸伞撑在上方,牢牢挡住所有飘落的雪花。
萧长宁垂眸望着她,眉心微蹙。
还未从殷红雪地中抽出思绪的佟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我……”
刚发出一个音节,手心就被人塞进伞柄,萧长宁挥手挡开凑上来要给他打伞的春桃,上了马车,背影中透着浓浓的不悦。
佟莺撑着伞眨眨眼,不知男人是何种心思,和青竹顺着小路回东宫。
行至一半,宽敞的宫道上,又迎面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挂着青色帷幔,垂下的丝络上挂着牌子,青竹眼尖地瞧见了,忙小声道:“阿莺,是裴府的马车啊!”
裴府……佟莺想到那会在永寿宫屏风后的人影,心下不禁暗衬难道是裴府来接那位嫡小姐的马车?
马车驶到东宫马车的面前,停了下来。
坐在前面赶车的侍卫有些紧张地扫了一眼这边,又钻进去对里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
没一会,马车里的人走了出来。
佟莺一见来人,顿时睁大眼睛,青竹也皱起眉头,看向东宫的马车内。
车门中出来一个男子,身着素白蓝水纹的外衣,披着一个白色大氅,腰间的松竹香囊垂下,风流俊朗,不同于萧长宁温柔打扮中仍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漠,男子如同一块清融璞玉,眉眼中却又偷着一分缱倦风流,像是位探花郎。
但佟莺知道他不是,非但不是,他还是萧长宁少有地复杂关系之一。
裴和风下了车,走到东宫马车前行了个礼,“见过太子殿下。”
佟莺本以为萧长宁会径直扬长而去,下一秒,萧长宁却打开车窗,居高临下道:“李大人的事,裴臣费心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出口,裴和风却笑容未变,依旧得体地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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