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应该怎样处理的时候,他们却会毫不犹豫的支持死刑。
因为他们真的有个孩子,真的会面临这样的危险。
塔瓦西斯坐在高塔之上,这塔是真的很高了,让他可以透过云层俯瞰天下众生,上到公卿王候、下到乞丐走卒所有人的模样。
然后便开始肝泰寿命果然不该太久,否则越看这世界越觉得像是个黑色幽默的舞台剧。
每个人都在这广袤的台面上无休无止却又不自觉的扮演着惹人发笑的弄臣。
身边再没有那个讨人厌恶的声音,这让塔瓦西斯感觉安静了很多。但是却反而也让他不敢研究那些永恒之王所留下的,关于有可能踏足另个境界的知识。
对于一个学者而言,他太清楚这些知识有多么强的诱惑了,这种诱惑的程度,甚至超越了他心里的那个诱导他去行恶的声音。
但是他每每在放空思维时不自觉的想要触碰,就浑身一激,然后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大声喘息。
幽暗贤者就死在六十年前,他的事迹是高塔之内的辛密,少有人提及。但是塔瓦西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他决不会以个人的欲望和国运对赌。
他走到窗前,窗外的蓝天裹挟的慵懒的云絮,为地上匆匆忙碌的行人们增加了些许生活的情趣。
只是他们或许根本没有时间和闲情逸致来感受这份只有富贵之人才能借以宣泄闲愁的云絮。
这是比无奈更加无奈的事。
连栅栏中的猪都可以在重大的节日和宴会所需要的牺牲之前保持悠闲,但是饲养他们的人们却要为此终年忙碌。
可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在等待着命定的终结来临呢?却依然要过得如此辛苦。
如果有机会啊,我一定要屠戮这片寰宇之中所有的神明,将游戏人间的权利还给在人间游戏的生灵。
想到这里,他的手拍了拍那个用以存放自己故意导出的记忆的魔导器,叹了口气。
今生是不再有机会了。
随后圣人的眼光照耀到了帝国的边疆,但是没有办法穿越空间的界限,所以也就无从知晓秘境之中发生的事情。
沐恩从营地中站了起来,将最后些许余烬彻底熄灭,天已经蒙蒙亮了。
“你似乎有心事?”枯条看着他,自从脱离了确切的危险之后,他感觉这个少年就像是个迟暮的老人一样了无生趣那般。
回想当初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也非常的冷静,虽然说得话听上去比较俏皮,但其实语气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没……”沐恩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所以直接否认了。
“开诚布公的谈谈,对自己有好处的。”枯条也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啊。”沐恩笑了笑,怎么看都是没什么诚意的模样。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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