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对面的人呆了呆，低看向面前的咖啡，像是被这样的话唤醒了记忆的某个久远的画面。
那应该是一件很重很重的事，可在他想起那件事之前，白兰面前的记忆世界就骤然粉碎，化作碎片飞散。
飞舞的凌碎片慢慢拼成了新的一幕。
但还没等白兰看清这一幕发生在何时何地，争吵的声音就先于画面传来。
“你怎么才能明白，这世界上的事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白兰]冰冷的怒意毫不掩饰，“有些人总是会被牺牲，有些人总是会迎来死亡——这件事在你成为首领的时候就该明白了！”
陌生的书房，两人一左一右，一站一，竟呈现了剑拔弩张的张状态。
不等白兰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就听到一声叹息。
“是，我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一次，那个人的声音空前冷静，如同剥离了自己的一切绪，“当首领并非我的本意，但这件事现在已经不必再提。总之，不牺牲无辜者是我的底线——白兰，你明白的，这件事我不可能同意。”
“无辜者？呵，那家伙可不是什么无辜者！”
“至少在这件事里，他是！”他加重了语气，“我们没有证据，更没有的理由。白兰，我们不能过激的事。”
“证据？理由？过激？”[白兰]简直像是被气笑了，“你是不是忘了你是什么的了？！”
“……白兰。”他长长叹了气，声音疲惫，“我们谈过这件事了，你记得吗？”
[白兰]原本暴怒的声音诡异静了下去：“也就是说，哪怕有人正暗地里谋划怎么颠覆你的家族、收割你和你家族成员的命，你也坚持不能向他们，对吗？”
“白兰，我知道这些年来敌视我们的人很多，但我们不能仅仅因为想法就人定罪、甚至攻的举。”他努力想跟[白兰]讲道理，，想将自己此刻的理念与传达，“白兰，你是我非常重的人，我当然相信你的判断，但现在真的不是时机，我们真的不能！”
“你错了。”[白兰]冷冰冰说着，“你不，不是因为‘现在不是的时机’，而是你不够相信我。”
“……白兰！”他发挫败声音。
[白兰]继续说了下去：“你总是这样，比起相信我，你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像我明明告诉过你，你的命对我非常重，但在你的里你始终认为，所谓的‘完美世界’可以有‘家’而不需有‘自己’……是，这就是你，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我无数次警告过你，哪怕我无数次尝试过救你，但每一次都不会改变，每一次你的选择都会导向同一个结局……很好，很好……真的很好……”
“……什么？白兰，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不，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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