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的?”
云瞳就把还挂着“鼻涕”的粘手往他眼前一张。
凌讶最嫌腌臜,忙偏头闭眼后退:“挺能干嘛,以后这活就你干了。”
“……”
晚饭是野菜汤煮青豆、蒸面面鱼,一人一碗。云瞳见凌讶闷头吃,不说话,还和自己隔着老远坐,也有些尴尬,瞧瞧手指尖上,牙印已退,清香未留,又生出些惝恍来。
“不吃饭你盯着手作甚?干那一点点活儿就伤了?”
云瞳一愣,忙把手指缩了回去:“没有。”
凌讶闻言却起了疑心:“伸过来我看看。”
“真没有怎样……”
话还未完,被男人一把揪住了腕子:“别动。”先看指端,再诊脉息,那嫩脸红唇又到了眼前。云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腰又僵了,人又呆了,气门处的涡流又旋了起来,脉息一根一根跳得厉害。诊过一刻,凌讶忽然红了脸,使劲儿把手撂开,还跟着“哼”了一声。
云瞳讪讪缩回了手,锤了会儿腰,端起碗继续吃青豆,倒觉是有股子清香气,不同于以前吃过的豆腥味,再品,淡香是从手上漫出来的。
凌讶见她又嗅起了手腕,脸更红了。
“你,你干嘛呢?”
“没,没干啥啊……”
云瞳忙把手放下来,也不知该说什么,可总得说点什么,半晌憋出一句:“谭老儿和落大人原来是一对妻夫啊?”
凌讶也懒怠回她:惜花山庄名冠江湖,庄主却似丝毫不知江湖之事。
“呃……”云瞳见他不理,挠头又想:“凌藏谷挺热闹的,怎么药圣、医仙、毒王、针神都住在那里啊?”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凌藏谷山水皆美,又多奇花异草,你去了,也会流连忘返的。”
“哦”,云瞳点头应道:“那我一定得去瞧一瞧。”
凌讶瞟她一眼:“你有功夫么?当着国家栋梁,成日忙着拆人家的房,糊自己的墙。”
云瞳一愣,守边疆、征天下,怎么到他口里变成拆房糊墙的泥瓦匠了?
凌讶垂着眉,自己也笑了。
“凌藏谷是在安城边上吧?”
“是连在一起的。”
“这样好地方,怎么六国官民不抢着去住?”
凌讶长眉挑起,红唇微勾:“惜花山庄也是好地方,怎么不见人来人往?神山五脉风景秀美,怎么人不蜂拥而去?这里就更不用说了,吃莓果都能上瘾,怎么也是人迹罕至?”
云瞳知道自己问了一堆废话,面子上实实下不来:“我是说……咳……如临渊者,歧路难通,客不能访;如神山者,圣灵之地,只宜膜拜;惜花山庄乃一私宅,主人好静,所以冷僻。可凌藏谷不同啊,并不隶属六国,又无苛捐杂税,乃百姓心中乐居之所。”
“住在里面会中邪生病,百姓避之不及,谁说乐居?”
“啊?”云瞳一愣:“那你、你姐姐、姐夫,还有你师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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