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
“老子………”
席应真看到了朱五脸上的戏谑,转怒为喜庆,笑骂,“老子说的你对别人,不是对老道我。”
朱五没笑,正色道,“老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行吗?”说着,望乡窗外,“这一路走来,我失去了很多人,我不想失去你,老道。”
这话中带着无尽的苦涩,无奈甚至还有委曲。
席应真点个点头,“放心,没下次了!”
“一言为定!”朱五端起酒杯。
“道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席应真给了一个白眼,又开始醉眼朦胧的嚷嚷,“我跟你说,道衍害你这事朱重八肯定知道。”
朱五小口吃菜,头也不抬,“我知道,他那边估计也是先斩后奏。”
“但是他的心就比你的硬………”
“你留那人头有用?”
朱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跳开话题。
席应真笑笑,“有用。”
“啥用?”
“送礼!”
朱五放下筷子,“你这心也够狠,毕竟叫过你一声师父。”
嗞……
席应真抿干净酒杯,没说话。
“爹!”
外边传来一声喊,朱玉的声音,“军报!”
“不喝了!”
朱五扔下酒杯,拍拍手站起身,披上皮毛大衣往外走。
席应真也不拦他,还在那喝。
门外,朱玉和毛骧小哥俩美滋滋的对视,笑着。
都是假子营的孩子,他俩早就认识,无作为营里面最有眼色的,他俩一个跟着朱五,这个被席老道带在身边。
吃得好穿得好,两孩子看着就精神,喜庆。
哥俩都是一身新衣服,快过年了么。朱五按照习俗,这些孩子一人一身衣服,在家几个铜钱。
“爹!”
见着朱五,毛骧和朱玉跪下问好。
“又高了!”
朱五摸摸毛骧的脑袋,笑道,“听说,你是学堂里学东西最快的?”
“都是先生教得好。”毛骧的回答挑不出毛病。
假子营,分成几个学堂。资质最好的老道带着,其他都是普通先生和朱五的亲兵带着。
“好好学,过年你给你压岁钱!”
“谢谢爹!”
“去吧,去看看老道,别让他喝了,一把年纪泡在酒缸里了。”
“诶!”
毛骧答应一声,转头往屋里去。
朱五揉揉朱玉脑袋,弹了一个脑瓜崩。
“哪的军报?谁送来的?”
朱玉呲牙咧嘴,鼻涕还吸溜着,“朱九叔送来的。”
朱久,那个新婚之夜媳妇出血的后生。
这是定远军永远讲不够的笑话,提起来没有不笑的。
可是,朱五现在笑不出来。
朱久,那个傻乎乎的憨小子。仰慕朱五姓了朱,定远军成军的几次死战,每次都有他。
一身伤,一身功。
现在,是朱五中军的掌印千户,明面上是朱五大总管战旗之下的亲兵。
其实,是朱五暗中发展的,蓝衣人的头目。
“给我!”
朱五伸手,一封口被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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