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66章_美人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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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此刻在初冬的寒冷里,在逼仄的宫墙下,却只显出冰冷的算计。鹊儿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神情,但是她强迫自己站得很直。

  钟北里默了片刻,“为何是明年?”

  现在已经是九月,为何要等到明年年关?

  鹊儿却不回答了。

  为何是明年?

  因为我懦弱啊,我想多看你一年。

  你若真把我接出宫去了,难道还会再搭理我一眼?

  可是这话,她却是决不能说出口的。

  如果这个男人不能给她爱情。

  那她也一定要索取一些等价的东西,比如,她那再也回不去了的家,和那再也无法拥有的家人。

  钟北里和鹊儿走后,殷染一夜没有睡好。

  她在一旁瞧得清楚,鹊儿对钟北里一片痴心,钟北里对鹊儿却难说得很——不像全没意思,也不像很有意思。这个男人很沉闷,却也很简单,也许他从没想过男欢女爱的事情……自己是不是该找个时机提点他一下?

  可严鹊儿……严鹊儿当时向自己隐瞒了她曾经伺候过段五的事情,殷染心中也不得不存了几分芥蒂。当然,她那时候同自己还不相熟,总不能一上来就说自己是少阳院里出身……

  殷染翻来覆去,心乱如麻,第二日赚了两眼青黑,谁知道刘垂文却来了。

  殷染挣扎着起身要给他布茶,刘垂文连忙按住了,道:“原就该让奴伺候娘子的,而今娘子又带了伤,便好好躺着吧。”

  殷染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凝望着刘垂文,后者被她盯得怪不好意思,终于低头道:“是殿下让我来的。”

  殷染仍是望着他。

  刘垂文的声音越来越轻:“殿下生辰忙碌……十月中的生辰,正月的冠礼,这中间,都……”

  女人那一双眼睛底里的亮光,便一点点地黯灭下去,像是佛香顶端的一点火芒,被闷头摁进了香灰里,再也燃不起来。

  刘垂文终于无法忍受一般,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殿下并未让我来,我今日出来是犯了忌讳的。殿下他这些日子得了失心疯了,我劝他来看看您,可他宁可天天跟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去喝酒也不肯来看您,有一回大半夜地浪回来就在地上躺了一整夜,早晨便发了高热,可他还要去喝酒……”

  殷染轻轻截断他的话:“他的腿不好,是不是躺着受凉了?”

  刘垂文一怔,看向她。

  她的眼神很平静。既不像关切,也不像冷漠,只是麻木一般的平静。

  刘垂文低了头,眼神有些闪避:“不能吧,他平日里活蹦乱跳的……”

  “好了,好了。”殷染温和地道,“你回去吧,我都晓得了。”

  刘垂文闷头闷脑地道:“您晓得什么了?殿下就是犯拧,就是欠整治。他罚了您,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圣人的耳目就在旁边守着呢,他连眉头都不能皱一下……殷娘子,其实殿下也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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