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群体。
“有些狼因为‘头狼’做出的贡献和个人魅力选择追随,也有狼纯粹是为了‘头狼’的实力和野心。在一个极其慕强的族群之中,臣服强者并非可耻的事情,相反——这是它们的荣耀。”
沉睡多年的“头狼”即将苏醒。狼群之中,有些狼为此兴奋,它们作为“头狼”心腹旧部,不管“头狼”如何仍会选择追随,因为臣服“头狼”已经深入它们的灵魂和骨髓。但也有狼会选择离开,因为“头狼”已经压制不住它们的野心,甚至还想努力下克上,成为新的“头狼”。
郁垒帝君说的是比喻,但真正暗指什么,想必裴叶也明白。
裴叶失笑,幽幽叹了声。
“郁垒帝君啊,新旧交替,枯荣轮转,老前辈给后来者让道不很正常吗?”
该退就利索地退,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裴叶是经历过血腥交替的人——当年第七军团从上一任交到她手中,一开始是挺平静的,但上一任习惯这个位置的权利以及说一不二,骤然撒手不习惯啊,暗地里串联旧部没少给裴叶穿小鞋,甚至越演越烈,斗出了真火——裴叶是吃过亏的人,故而她退休的时候干脆利落。
裴叶淡笑总结:“该退就该退。”
后辈应该感激她没有继续拖拖拉拉摆太上皇的威风。
谁料,郁垒帝君反问裴叶。
“到了时候退跟被外力胁迫退下,也是有区别的吧?”
裴叶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若是被外力胁迫,内心岂能甘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是垂着眼睑,裴叶看不到他眼底的真实情绪。
“任何一个正当鼎盛、意气风发的人,大概都无法一下子就适应失去一切的感觉。这些不甘心会化为怒气、恨意、憎恶……奈何外力无法扭转,最后,多半会转为消沉和颓靡。自欺欺人也算是一种自我调节和保护吧?”
郁垒帝君每说一个字,裴叶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他注意到这点,仍不怕死地继续挑衅裴叶的神经,在她的神经上疯狂跳芭蕾:“道友心性坚毅纯良,自然不会堕落到那般境地,但也没了重起再战的雄心壮志了吧?道友不用急着否认,因为否认也无用——‘帝印’排斥你就是最好的证明。‘帝心’既是本心,而本心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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