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问题刚刚出口,慕师靖就想起来了戏台常唱的‘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词,洞……房?慕师靖娇躯不由绷紧,心想这虽是为了师尊,可却要委身给自己讨厌的宿敌,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吧,之后师尊若安然无恙,怎么也该提拔自己为大师姐吧……
不,大师姐也不行,逢场作戏完成这场婚礼已是心不甘情不愿,若再要洞房花烛……不,绝对不行的!
慕师靖的手指将婚裙绞紧。
心中正天人交战着,她的腿与腰忽然被手托住,本就紧张的她如受电戮,身子不自觉痉挛,竟是玉腿一颤,将那踩堂鞋坠在了地上,林守溪见状,面不改色地将鞋拾起,捉起她的玉足,为她重新穿好。慕师靖没说什么。
接着,盛装华服的少女由他抱起,向着三楼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三楼竟没有床榻,只有一张柔软的绵毯,不仅如此,它的楼顶还是由完整的琉璃拼成的,清澈透明,可以直接看到红色的天空。
林守溪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子,窗户上除了囍字之外,还贴着两片窗花,这两片窗花剪的是字,很老旧,看上去已有不少年头,许是这屋子的前主人贴下的,没舍得撕毁。
他认真打量一番,勉强辨认出了这两个字:盈和颂。
林守溪回忆片刻。
隐约间,他想起了神域时见到的幻境——一个身穿青裙的稚嫩少女跪在剑前,冷静地说出了‘我纵修成了祖师所有道法,不依旧在祖师之下?’这等逆语,她周围的长辈们都称呼她为盈儿。
当时他见这盈儿与小语有几分相似,还猜测她会不会是小语的先辈甚至至亲。
难道说,这个盈字就是那位盈儿前辈?这座婚楼最初是这位盈儿前辈成婚的地方?
可即使如此,这盈儿前辈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发现似乎并无用处。
“有找到什么线索吗?”慕师靖问。
“没有。”林守溪摇头。
“那……”慕师靖顿了顿,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
林守溪走到了她的身前。
少年定了定神,旋即抬起手臂,轻柔地撩起红绸的边缘,徐徐地揭开了覆在慕师靖秀发凤冠上的红盖头。
自下颌起,少女柔美的面颊曲线逐渐显山露水,而随着林守溪揭开她的盖头,天空中的红色竟也由外而内地淡去,仿佛也有一个盖头盖在天上,正被林守溪缓缓提起、揭开。
待盖头揭去,妙龄少女清艳贵气的容颜显露时,一尘不染的阳光也洒落了下来,将她拢住。
慕师靖微微仰首,凝视住了林守溪的眼。
林守溪本以为她又要幽怨地责备,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在慕师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看到了一抹决绝之色,他还未来得及分辨这眼神的含义,慕师靖却是主动将那红盖头撇到地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蛮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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