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脚步。
进了小镇,一股香气飘来,打眼瞧去,镇口大槐树下,一个拉面摊正支着地锅,呼呼煮面。
莫川心心念念的馄饨摊子,却不见踪影。
莫川走近,一屁股在马扎上坐了下来。
「道爷,吃面?」
摊主是个中年人,见客上桌,连忙招呼。
「都有什么面?」
「有羊汤面,羊肉抻面,羊杂抻面,道爷要吃哪个?」
「羊肉抻面。」
「好嘞!」
摊主闻声精神一震,连忙忙活去了。
没多久,羊肉抻面上桌,面扁宽如拇指,撒着一层不知名野菜,几片薄薄羊肉铺在面上,腥膻之气直钻鼻翼。
莫川下快子捞了一口,眉头微蹙。
这说是羊肉汤面,不知是肉少水多,还是缺少科技狠活,汤水实在寡澹无味,全靠几片羊肉吊着鲜气。
但
在莫川看来,这腥膻之气反而不如清水面来得爽利。
这让他愈发怀念那碗馄饨。
「老哥,这儿之前不是有个卖馄饨的吗?今儿怎么没见出摊?」
「幼,道爷也知道贺挑子?」
摊主停下和面动作,一脸惊讶看过来,实在是莫川口音听起来根本不像是本地人。
「之前路过,吃过一碗。」
莫川心中嫌弃,还是面不改色的一边嗦面一边打听。
「哦,难怪哩!唉,说起贺挑子,惨哦!」
「咋了?」
「唉,贺挑子也是命苦啊,从小父母走得早,自己一个人挖野菜好容易活下来,讨了媳妇,生了娃娃,这刚过几年好日子,谁曾想……」
「唉!三岁小孙子竟然夭折了!祸不单行,他下雨天出去摘地皮,又摔折了腰,瘫了,唉……这人一瘫,离走也就不远了,看样子,挨不了两天了。」
摊主感慨不已,叹息连连。
「我听说贺挑子摔折了腰,那是活子孙寿,遭报应了!」旁边一名食客应声道。
「活子孙寿?」莫川惊讶。
「道长有所不知,老人长寿克子孙,这是在活子孙阳寿呢……」旁边食客闻言一脸神秘兮兮的卖弄起来。
原来,当地有个讲究,认为老人长寿是在借子孙阳寿。
老人活了,子孙就没了。
贺挑子大儿家小孙子之所以夭折,就是贺挑子太长寿的缘故。
「敢问贺挑子,今年高龄几何?」莫川问道。
「六十一了,你瞧瞧,这不是长寿这是什么?」食客道。
莫川闻言默然,不知该如何应声。
他草草吃了两口面,付了二十文铜钱,又打听到贺挑子住所,这才起身离去。
……
贺挑子瘫了之后,住在二儿子家,家在镇尾。…
莫川一路打听,终于寻到住处。
碎石堆砌的院落里,两间土坯房,莫川走到柴门前,正要敲门,院门口倏然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
「……吃!吃!吃!人都要入土了,还送什么吃的,啊?」
这是妇人声音,尖酸刻薄之意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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