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把先前的失落冲刷得干干净净，身体不自觉地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下过一场大雨后，本就不高的气温再次降了一个级别。
罗牧云也穿上了厚卫衣，用帽子包着脑袋，骑自行车时的寒风哗哗往里灌。刘桥来得总是比他要早，每次他到图书馆，刘桥都已经在忙活了。
“早啊学长。”罗牧云搓了搓手，笑着打了个招呼。
“来了呀小罗，这段时间睡眠好点没？”刘桥应了一声，关心地问道。
罗牧云愣了愣，想起来上个周末的自己谎称头疼来着，他居然还记得？
“昨晚睡的挺香的。”
“那就好。我觉得你还挺合适坐前台的，以后咱就这样分工得了，体力活就交给我这种大老粗干就好。”
“不……”
“先这样，我去整理书架了。”
不时有借书还书的学生，但是那个戴墨镜的女生一直没有出现。
大概是没有借阅资历的需求了吧。
罗牧云对她的印象挺深刻的，一方面是她有种很特别的气质，一方面是因为她借的书都比较出人意料。
他扫视了一圈四周，立起宽大的记事本，把手机夹在里面，如果发现有领导的踪影，合上记事本就好了。
他点开夜空的头像，发现她的IP也在金陵，好奇地发消息问道：
“你是哪个大学的？”
“金陵理工大学。”
“这么巧？原来我们是校友啊。”
对面没有回消息。
“既然这么近，咱要不要见个面？跪求大佬当面指导我！”
夜空ID下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一行小字，消失又出现，像是打打删删纠结了好一会儿。
“线上聊天就好，没必要见面吧。”
原本罗牧云只是随口一提，被拒绝后，他心底的好奇反而被勾了起来，继续发消息道：
“不就是下个楼的功夫嘛，面聊不比隔着个屏幕得劲？”
“不了不了，我还有点事，晚点聊。”
夜空的头像变成灰黑色。
被拒绝的罗牧云正满头问号，忽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借书。”
他抬起头，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映入眼帘。
她今天没戴墨镜，微卷的棕色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有些慵懒。
罗牧云对她漂亮的嘴唇印象过于深刻，就像动漫里画出来的，以至于一眼认出来了她。
他接过书，是一本《恋爱心理学》。
总算借了点正常的东西。
罗牧云还以为她这次又要借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这次刷借书卡，他瞄了一眼屏幕上的信息：
叶黛。
大二数学系。
原来是学姐啊。
“好了。”
“谢谢。”
临近下班时间，该干的活基本干完了，罗牧云看了一眼手机，夜空的头像还是灰色的。
和刘桥坐在前台吹了十几分钟牛逼，终于磨到下午六点，罗牧云如释重负地一溜烟跑了。
“走吧。”
“等一下。”
萧清月从包包里拿出一块黑棕格子的围巾，踮起脚尖，轻轻围在罗牧云的脖子上，
“今天可冷了。”
他看了一眼鼻尖被冷风吹得有些泛红的萧清月：“你怎么自己不围一块？”
“我下午睡过头了……出门太着急，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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