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敢情他儿子和瑞王通信,其实是为了做个探子卧底的。
“唐潇!”唐楼墨被气笑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唐潇道:“我知道,她是瑞王。”
从知道姐姐就是瑞王的时候,他也曾经了解过她的一些事情。
但从别处了解的,道听途说来的,她人口中的瑞王,真的就是她吗?
“我没那么了解她,可是娘,你就很了解她、你知道她是谁吗?”
唐楼墨沉默。
“我知道娘你不希望唐家牵扯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我也不希望,但是她真的是您以为的那种人,她真的不是个值得结交、值得相信的人吗?”
唐潇问得慢且平静,仿佛并不是在问,只是在陈述。
什么值得相信,值得结交?
唐楼墨神色微妙,“若她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你是准备和她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姐弟吗?”
唐潇:“……也不是不行。”
“……”
唐楼墨哼笑一声,道:“不是要睡午觉吗?去吧。”
唐潇有些惊讶:“啊?”
这就没事了吗?
唐楼墨:“再不走就罚你抄书。”
唐潇再不犹豫,一溜烟跑了。
唐楼墨看着他的背景,心下微叹。
皇上还是信任瑞王的,否则也不会让她主审这次的案子。
至于瑞王,还是从前的那个瑞王。
杀伐果决、捉摸不透,却能将皇位拱手相让。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就是也许该让婉茵挑个时间和潇潇说说。
结拜异性姐弟什么的……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
唐潇回到屋内,笑得弯起了眼。
看娘的样子,应该是不阻止他和姐姐接触了。
今天早些时候,姐姐来信说此事今日就能解决,明天他应该就可以出府了。
他走到书桌前,打开暗格,将最上方的一副画取出。
画上的人一身白衣,微微欠身,一只手伸出,掌心向上,眉目温柔的笑着。
这是再遇后,他画的第二幅关于姐姐的画,就是那日瑞王府时的场景。
与现实有点区别的是,她那日穿得依旧是惯常穿的黑衣。
但是白衣多好看。
笔在他手上,他想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能让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唐潇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
她当时是不是没笑……
还是笑了?
有弯腰么?
伸手了吗?
……有些记不清了。
他将画搁在一旁,撑着下巴,时不时斜眼看一下,越看越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眯着眼回忆,她好像、大概、其实,是面无表情说出那句话的?
但他画这副画的时候是那日之后的第二日,应该不会画错的吧?
难道是隔得太久,记忆出现混乱了?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了。
她没笑。
她笑……
唐潇敲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热傻了。
她笑不笑的,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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