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睡在她左侧,身上只虚拢着一件丝绸睡衣,
墨黑宽袖中露出一段前臂,很自然横过夏羽寒的身子,直接跨到她的右侧,却虚按床沿的剑。
夏羽寒爬不起来,就是因为她被夹在他和七政君子中间。
东东不管何时都把法器搁在随手可得之处,他的警戒度近乎纤毫不漏,好似随时都准备抽剑而起。
意识到这点的她,不由得有点心慌。
房间内没有光,窗帘拢得密实,分不清窗外是昼是夜,
他的房间像是极圈内无止尽的永夜,静谧漫长,亘古无光。
七政君子是无形法器,但贴得近了,存在感就很强。
那剑森寒的令她难以忽视,彷佛一块零度的冰,就搁在她右侧,静静凛冽。
房间全都笼罩在凉气之中,夏羽寒也感觉冷了起来,唯独睡在她左侧的东东是热的。
他安稳的睡在她身旁,轻缓呼吸,
黑丝睡衣松松的半敞前襟,露出修长的颈子,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那丝绸浮贴着他的身形,顺着他的腰身,一起贴着她。
他搂着她,袖口的几点细竹图腾,不经意散发着银光。
夏羽寒忽然又不敢乱动了,东东的睡衣薄透贴身,跟没穿相去不远,
她就怕一不小心角度不对,失手碰到了他的什么───那个不可描述的膨胀系数。
夏羽寒重新闭上眼睛,好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
在幽暗中,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一紧一缩,强作镇定的失措。
深呼吸,调息。
紧张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呼吸。
害怕的时候,就直视自己的恐惧。
她的长发飞散在东东的臂膀上,他的吐息温温柔柔暖着她,
他像是不想让她走,把她和剑一起紧紧拥在怀里,
那决心坚若磐石,就连沉睡中都无法动摇。
夏羽寒只好仔细回想他们昨晚做了什么。
。
“你在哪里?”东东接起了电话,皱眉问。
夏羽寒也说不出自己在哪里。
她环顾公车总站的四周,夜深了,很空旷,举目也不见行人。
只有附近几个男人蹲在阴暗的角落,火星子在嘴边一闪一闪的,眼风又不时往她这边飘来。
夏羽寒绷紧了神经,加快脚步,尽量往光亮的地方走,
她抬口看了看,很快对电话另外一头的东东读出门牌地址,顺便发送GPS定位,避免误差。
她搭错车了。
夏羽寒很少搭公车,离开子裘的据点后,她上车心不在焉的坐了许久,才发现搭错了方向。
她一开始也不惊慌,她想公车大概跟全世界所有先进城市的地铁捷运差不多,是个环状线,所以只要等公车绕了一圈后就会自动回到她原该下车的那一站,然而事情却不是这样。
最后公车驶到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司机宣布下班了,所有乘客都得滚下车。
夏羽寒盯着手机上的时钟,感觉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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