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干的?”
每个灵能者踏进校园的那一刻,浮现的都是同样的惊疑。
一夜之间冒出的人柱,插得乱中有序,恰恰循着冥素四维阵的四角阵犄,在外围拉出一个逆八卦之形。
在灵能者的看来,最惊恐又抢眼的,自然是穿刺在白树尖端上、一具具开膛破肚的躯体,颇有极刑震摄之效。
但如果像凡人同学一样,目不斜视低头进校门的话,那就没啥影响了。
那些白树桠总贴着校园内存在的固有地上物,例如穿堂转角的柱子,升旗杆,大王椰子,确保不被状况外的凡人撞了。
而每一株白树下又有数张封符交错缠绕,组成复杂的咒力网。
这一切全都设在神裔馆的眼皮下,巧妙避过了社办原有的魁罡流铃阵────那是东东留下来的心血。
而白树就插在108道连锁阵每一处棱角转折,接合的近乎天衣无缝,所以根本没惊动现任干部。
无论是负责维持连锁阵能量的叶峰,或防御连锁阵结构的太子,两位正副社长同样安稳睡了一夜,
直到醒来上学时,大家才同时直面这莫名其妙的离奇画面。
夏羽寒算是最没胆的,她在校门口数十公尺处,就迟疑了,踌躇着是不是要跷课一日。
她不想进去面对那一排鲜血淋淋的白树,
但就算跷课一日,这些东西也不会自动消失。
她还是得进去面对,处理,外加搞清楚沈希泽到底在神裔馆周边搞出了什么。
她再不出来面对,事情就会继续恶化下去,越发势不可挡,例如昨天突发的鼓掌通过。
夏羽寒赫然领悟到,即使放弃,实际上也意味着选择────
你选择把公众事务的决定权丢给比你更愚蠢的人或比你更邪恶的人决定,然后你还是会反受其害。
东东不在学校以后,神裔馆就要靠她来守。
趁叶峰排队等早餐时,夏羽寒打电话给书生: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昨晚说的是阿努比斯吧,但我现在看到了......穿刺公?!”
穿刺公!impaler!!
就是中世纪那个守卫罗马尼亚、抵御土耳其人入侵的弗拉德三世,怀抱对祖国的责任和过度洁癖的正义感,一生处刑过无数的敌军与国民,最后为自己赢得“穿刺公”之美名。
或恶名。
一言难尽,反正都是名留青史。whatever.
“我没说错,穿刺公有阿努比斯般的眼睛。”
现在只是早晨,一日之计,但书生解释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宛如日薄西山。
他已经到校了,就身处穿刺公的白树刀山里。终究是要面对的。
书生一边捂着嘴讲电话,眼光避开那些被钉在白树尖上受刑的妖灵,
它们一只一只被从下部孔穴贯穿了躯体,锐利的树尖从撑开大张的嘴巴穿刺而出,在炎阳下抽搐扭动,渴求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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