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封侯_濯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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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来了。可他仅仅待了两月,便又匆匆回江塘。”钟攸道:“这一次归家,是钟訾不满,在钟留青面前夺了他药铺生意,刻意打压。他本庶出,一无生意,二无官职,钟留青放他去徐杭最为难的地方,要他和徐杭诸商周旋。”钟攸的茶一磕,面上浮了郁色:“父亲贬他,兄弟欺他,他在徐杭吃尽苦头,就是这会儿,挨着海商的生意吧?”

  周璞放眼摇晃的铃铛,喃喃道:“他那般骄傲……如何能忍。在这一点,谁也比不得你钟白鸥。”他转望钟攸:“钟如辰夺了你的位,你的官,你的命,你竟还与他做甚么朋友。这些年他往江塘去,钟留青待他百般的好。”周璞冷笑:“到底是偷换成人金嫡孙的儿子,岂敢不疼。”

  钟攸淡声:“谁说他是钟留青的儿子。”周璞一怔,钟攸叹气:“他是平乡群主的儿子,是京都钟家的嫡孙,是高门贵子。如若他是假的,钟子鸣岂能不察。”

  “可是……”

  “无稽之谈。”钟攸平静,“我只来问一句,执金令是你托人送的吗?”

  周璞不答,钟攸静坐。

  铃铛叮叮当当的摇。

  许久之后,钟攸起身,对周璞颔首:“我明白了。纯景,告辞。”他转身离去,将出洞门时,忽听后边人追问一句:“他……来了吗?”

  钟攸未回首,看京都天澄湛蓝,风和日丽。半晌后才道:“……来了。”

  没三日,周璞自书罪责,将通敌叛国之罪尽数自揽,一书上递,等京卫抄门时,人已经在廊下自缢了。

  那人没有来。

  他孤身上路,受人笔诛口伐,背民唾弃恶骂。

  钟燮出狱的时候,日光刺眼,他眯眼了半晌,才认出等在外边的人是时御。时御掀了马车的帘,示意他上车,他走时御边上,忽地问:“钟白鸥在哪儿。”

  “回家了。”时御撸了把发,露出额头,正冒着汗,他道:“家里还有一帮小子等着他教书,耽误不得。”

  钟燮不动,他落魄得厉害,多半是“想不通”,他问:“他为何不见我。”

  时御手臂撑车辕,很是危险道:“他不见你怎么了,他非得见你?”

  钟燮本沉浸在“到底谁是谁”的悲伤里,闻言一愣,下意识道:“我们是……”

  时御微挑眉,“竹马是么。”

  “不是……”钟燮渐渐回过味来,他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他是有正事……”

  “上车。”时御将人肩膀一提,就拎上去。帘一拽,就挡了钟燮的话,再驾车一转,一路送到钟府,转身就走,就算完成了先生交代的任务,连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钟燮顶着一头糙乱的发又颠颠追出来,拽着时御的衣,气喘吁吁道:“他是不是不打算再见我了?这事我只信他讲!就算、就算是真的……我……”

  时御回首,“方才忘了。今年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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