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飘散开来。
这些伤员原来呆的地方充斥着这种味道,所以他们自己根本闻不出来。
他已经发了两天的烧,手臂的伤口又疼又涨,他甚至想找把斧子将手臂给砍下来。
伤员实在太多,文特·马蒂森只是一个贫民出身的普通步兵,没人会来照应他。
直到一名少校军官带着一帮中国士兵到了军营。
那名少校军官告诉文特的团长,中国人建了野战医院,可以接收伤员。
中国人?文特一直躺在床上,没人告诉他中国人到了克里木这个新闻。
文特并不知道中国在哪里,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且出身一般,平时能够接触到的知识非常有限。
当团长让人来问他愿不愿意去中国人的野战医院接受治疗时,文特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他的脑子已经被烧得不清醒了。哪怕是有人要将自己拉去活埋了,他也只能哼哼几声。
文特躺在担架上,这种由两根木头一块帆布做成的担架,躺上去非常的舒服。
“见鬼,为什么当初从战场的下来的时候,我是被拖下来的呢。就像一条死狗一般。”
文特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悲凉,当初拖自己下战场的还是自己的同乡。也许很多倒霉蛋受伤了都没人去救。
中国的营地只有一公里远,两人人抬一个伤员,行进的速度,跟普通人正常走路差不多。
这些人到了营地之后,全部被抬进了病房之中。
这些帐篷搭成的病房,地上是垒土的地基,但是上层的垒土中混入大量石灰,这样就能够保证房间的干燥。
甚至在空气中都能够闻到石灰的味道。
那些穿着白色罩衣的男护士,会负责病人的日常护理,以及病房的清洁工作。
医生要定时的查房,不仅是看病人的状况,同时也检查护士的卫生工作以及护理工作做的如何。
文特的担架放在床边,四名士兵从四个方向捧着他,将他移到了病床之上。
病床上的床单是新洗过的,还有一些碱的味道。
这些东西实际上都联军配给的,最近一段时间联军的物资补给已经好多了。
文特闻出了房间,里面的石灰味,也闻到了床单上的碱味。感觉自己的鼻子似乎都变干净了。
这时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也被一块棉布蒙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他的眼珠子是黑色的,文特知道,这是一个中国人。
但是他旁边的那个人却是一个白人。虽然他的脸也蒙上了布,但是他穿着法国军装,看身形似乎就是那位团长的少校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拉蒙问躺在那里的文特。
“我叫文特。”
“你是什么时候负伤的,子弹是否去除了?”
“我是五天前负伤的,子弹穿过了胳膊没有留在肉里。”
拉蒙将文特的情况告诉了医生。
文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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