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支援。
总攻在加尔各答的西城发动。
随着炮火打击接近尾声。
阵地最前边的仆从军在哈桑的一声令下,搬着梯子开始冲锋。
嘤军残存的火炮随即开始反击。
罗伯特的撤退计划完全被圣军的总攻打破了。
加尔各答那用白色花岗岩做城的城垛后面,年轻的中士托马斯·希农单膝跪地。
他尽力将自己的头躲在垛口后面的死角。
他是一名爱尔兰人,两年前,吃不饱饭的希农参加了远征军。
到印度一呆就是两年,他参加过对达卡的围攻,参加过恒河流域保卫战,也参加过收复西南沿海。
当然了,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刚刚过去的瘟疫。
看着那些染病的人悲惨地死去,希农体验到了比饥饿更加强烈的恐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当初跟他一起出来的人有一半人都已经牺牲了。
他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活了下来。还是该懊悔自己要继续忍受着如同地狱一般煎熬的战争。
希农原本是一个正直的小伙子。
但是在几个月前他与几个战友一起强暴了一个土人富商的女儿。
接连不断的战争以及死亡带来的压力让他变成了一个魔鬼。他开始在心中厌恶自己。
希农透过准星看向战场,黑压压一片当地土著,一眼望不到边。他们抬着梯子向城墙的方向跑来。
他们拥挤在一起,就像是羊群一般。
希农只要开枪就好,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面对这么密集的人群,火枪射击根本就观察不出战果。
那些被射杀的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只有城头的火炮射出去的炮弹,不时能够在人群中清理出一块空地,只是很快有被后面的人群所覆盖。
希农的耳朵中全部都是那些土人的呐喊声。
他们平时对嘤国人是那样的恭顺。就像之前他们强暴了那个孟人小姑娘,他的父母都没有任何的抗争。
以前他们去下城执行任务,那些土著远远地就会站在路边低头哈腰。
现在,同样是这些人,他们却拿着刀以极其凶狠的状态向他们杀来。
他们疯了吗?
希农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这还是那群人吗?
同样一群人前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差呢?
他不断地为枪支装弹然后射击。
长时间接连不断的重复相同的射击动作,让他的枪管发热。
他的手部肌肉已经开始抽筋。甚至都每办法将子弹给放到枪膛中去。
希农只好用一根布条将自己的手给缠住。
这样的冲击进行了有一个小时,似乎还没有停止。
“哔呦……”一颗子弹被他眼前的城垛弹开。
弹飞的子弹没有击中他,但是蹦起来的石墙碎屑刮破了他的脸。
希农用手摸了一下,一抹鲜红的血液粘在了他的手掌上。
城墙上还好,这些完全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平民还爬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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