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定决心。”
严嵩呵斥道:“慎言。”他只此一个儿子,别看平时看严世蕃不顺眼,但说到底也是他严嵩的唯一一个儿子,心中自然是充满自豪,尤其是这儿子聪明诡辩,善于揣摩人心。
严世蕃还想吹嘘自己一下,严嵩便听不下去了,将他赶了出去。屋中,欧阳氏嗔怒道:“老爷,何苦如此对待世蕃?”
“你啊,将他溺爱如此,便是害了他。”严嵩也不敢对这夫人说些过分的话语,想当年,要不是欧阳氏在他生病之时不离不弃,他严嵩早已是冢中枯骨,坟头荒草丛生。
是以,这么多年来,严嵩与夫人相敬如宾,从未想过再娶妻妾之事。
欧阳氏不以为意,这么多年,严嵩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了解。
再说严世蕃,被他爹严嵩赶了出来,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新纳入门的小妾,想着她那柔弱无骨的身材,起了燥热,晃着矮胖的身体便去了后院,寻那小妾玩耍去了。
先不说京城中的风风雨雨,却说陆良随着锦衣卫千户郑壁等四人,一路狂奔,昼夜不停,终于在十三日后,赶到了南京应天府。
骑着高头大马,停在远处半山之上,俯瞰这南京应天府城池,当真是一片繁华景致,陆良不由得赞叹出声。
郑壁等人也是看着这南京城,太祖朱元璋将蒙元鞑虏赶出中原之后,便将南京定为都城,只是成祖皇帝起兵靖难之后,迁都北京,南京变成了留都,只是在这南京城中也保留了一套衙门班子。
一时之间,大明便有两京,南京应天府和北京顺天府。
其实,还有另外两京,乃是中都凤阳府,和在嘉靖十年升州为府的安陆承天府。
郑壁长出一口气,这一路昼夜奔行,可算是到了地方,好在越往南气温便越是暖和,到了这金陵城,天气已然不似北京城那般严寒,刚刚众人在林子里全都换了一身干净衣物。
此刻,这五人全都是鲜衣怒马,腰挎宝刀,威风凛凛。
“进城。”郑壁发号施令,这五匹在附近驿站更换的健马,便嘶鸣几声,撒开马蹄子,朝着南京城席卷而去。
南京,古称金陵,自三国时期吴王孙权在此建都,从此崛起起于长江流域,乃是南方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明朝太祖皇帝朱元璋开国,定都南京,改为应天府,如今历经一百七十年的建设,人口逾百万,为天下第二大城。
陆良随着四人逐渐靠近这南京应天府,看着那高耸前方的巨大城墙,一股巍峨之气压迫而来。
“据说这南京城的城墙,太祖用了二十七年方才建造完成。”张鹏在马上赞叹道。
看着那秦淮河绕城而过,河中画舫游船顺流而下,再见官道之上行人如织,不时有三五衣着鲜艳的青年男女相互嬉笑着出城游玩。
这南京城外的人,看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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