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了,没听说啊。”
范世杰嘴巴歪了歪,实在是忍无可忍,但这是皇宫,又不敢发作,只得依旧和贾宝玉斗嘴,“哼”了一声,又装出一脸不屑的模样道:“俺要不要做侍卫,不过是看俺愿不愿意而已,可不像有些人,拿了性命出来拼,才能勉强做一做罢了。”
范世杰知道贾宝玉是因救驾之功才当上的皇宫侍卫,自然以为他是拿了性命去拼的。
嘿,这小子斗嘴的功夫还挺厉害,不过可不是贾宝玉的对手,只听贾宝玉又笑道:“是啊,是啊,俺是拼了命才换来的,那是名至实归,是应得的,别人见了都要说声好,可不像有些人,要靠乞讨才能得来,真不知他怎么还敢把这话拿出来说,难道他的脸皮是铁皮做的吗?”
“你你”范世杰是个衙内,从小谁不顺着他,哪里和人斗过嘴,方才那几句已经是他的超常发挥了,这时没了说词了,只气得指着贾宝玉,脸色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宝玉就是拿他寻寻开心,也逗够了,别不再理他,拱了拱手,道了一声“告辞”便出去了。
留下范世杰站在那整整气得一刻钟都没能动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范世杰心下依旧不忿,只得发挥阿q精神,心中暗想:“反正你也活不长了,就当被儿子骂了一顿。”
如此想着,范世杰倒心下开朗起来,是啊,父亲答应要教训薛家和贾家了,薛家马上就要完蛋,你贾家也为期不远,老子何必跟一个快死的人计较,真是的。
最后范世杰竟然还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便也一本正经的在宫中当差去了。
贾宝玉出了宫,便坐车回去了,吃了饭,已经很晚了,宝玉猜想林妹妹肯定已经睡了,也没过去看看,只同自己的丫鬟们玩闹了一回,便睡下了。
然而在月明星稀的阑珊夜幕下,黛玉却并没有睡下,而是坐在靠窗的书案旁,借着微弱的烛光,昏晕的月光,看着一本不知什么年代的诗册。
灯光幽暗,时不时晃动一下,映在墙壁上幻出了许多怪异的图案,让原本香艳的闺房中隐隐散发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黛玉娇躯横卧,右手拿着书,左手半握支撑着小巧秀美的下颔,柳眉微皱,那双美丽的眸子半睁半闭着,微显朦胧,却不知她在看着书上,还是在看着窗外?或是根本就是在看向远方,远方那处有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儿!
“姑娘,二爷回来了,说是已经睡下了。”紫鹃已经被姑娘第五次打发去宝玉院子看看了,四次都说还没回来,黛玉也不置可否,偏生这次告之回来已经睡下了,黛玉反而咬了咬嘴唇,慢慢将书放下,眼睛似乎闪着亮光,映着月色,格外朦胧。
“知道了,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黛玉的声音如溪水一般,缓缓流动,让人听了便会心软。
黛玉说了这句,便闷闷的往床上坐着。紫鹃雪雁素日知道林黛玉的情性:无事闷坐,不是愁眉,便是长叹,且好端端的不知为了什么,常常的便无故流泪,先时还有人解劝,怕他思父母,想家乡,受了委曲,只得用话宽慰解劝,谁知后来一年一月的竟常常的如此,把这个样儿看惯,也都不理论了,所以也没人理,由她独自闷坐,只管带上门出去睡觉了。
黛玉委委曲曲抱膝坐在床上,双目噙着泪,眨也不眨的发呆,好似木雕泥塑的一般。
“哎!”也不知如此过了多久,黛玉慢慢躺下朝里睡着,又不知过了多久,黛玉幽幽怨怨长叹一声,转了个身,朝向外面,便欲爬起来解衣睡下,却忽见窗户被人推开,从窗户外面慢慢冒出一个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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