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灰。
屋里香炉正燃着。
炉子里没放香料,只是丢了一袋从外面捡来的桂子。
桂子的清香经过烘烤后逸散。
软榻摆在香炉边,卫如流倚坐在软榻上,慕秋被圈在怀里,埋首在她的肩窝处,轻嗅她的发香,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慕秋的耳畔。
慕秋把玩着卫如流的手指,一寸寸『摸』索着的指骨,擦过的薄茧。
卫如流安静看着她的动作,低声复述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了李自。
慕秋冷笑。
“我知道这个人,与堂兄是同窗,一块儿在书院读书,后来又一块儿参加科举,堂兄考中探花,则考中了二甲士。”
“不过此人人品不行,为了自己的程着,抛弃了与有婚约在身的表妹,转而去迎娶侍郎千金,从那之后我堂兄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和我堂兄一个圈子的人也都没有再带一起玩。”
卫如流了然。
就说李自这个人怎么会突然跳出来。
原来是与慕有旧怨在。
卫如流在慕秋面压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慕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在些什么。
“我觉得不仅仅是有旧怨在。李自这种人素来是无利不早起,站出来点名道姓让我去和亲,这分明是要把慕往死里得罪,如果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应该不会这么不留余。”
唯有此女方能代表大燕去北凉和亲。这么坚决的话语都出来了,要说只是因为旧怨,慕秋不信。
“嗯。”卫如流应了一声,在眼里,从李自站出来说第一句话始,就经是死人了,“我的人经去调查了。”
这世间,应该只有极少的人才经得起刑狱司彻彻尾的调查。
遗憾的是,李自这种品『性』低劣的人不在这一行列里。
略过李自,卫如流继续往下说。
说了平王、宁勇侯、郁大老爷是如何暗中帮说话。
说了在与一众文武吵完后,成功说服北凉使团同意“只和谈不和亲”。
“你是怎么和吵的?”慕秋问。
卫如流平静道:“拿国大义来压我,我就引经据典,用老祖宗的话来压。和我引经据典,我就咬文嚼字。要是有人与我胡搅蛮缠,我便做莽夫之勇,直接武力威胁。”
所以朝堂上非常热闹。
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
那玩什么,让北凉使团直接出来与谈吧。
卫如流说得简单,但慕秋只要一,就知道这件事非寻常人能办到。
清河容氏的覆灭背后牵扯到很多旧事,这满朝,压根没有多少人敢把清河容氏挂在嘴边。偏偏卫如流就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挑明。
朝中文臣科举出身,是大燕朝会玩嘴皮子的笔杆子,可这一回,这么多人加在一起,都钳制不住卫如流的锋芒。
刑狱司由天子直接下达任命,不受六部管束,哪怕得罪了所有文臣武将,只要皇帝没有厌弃,卫如流都能继续待在朝中,所以卫如流敢直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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