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许多的背影,心中酸涩。
文素转头看来,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笑了笑,“王爷。”
萧峥一震,皱了皱眉,自这声称呼之后,已然察觉出她神色间的疏离。
“素素……”刚要走近,文素已经后退了几步。
“王爷,如今下官是戴罪之身,您救了下官性命,已是感激不尽,切莫连累王爷再受牵连。”
“你说什么?”萧峥快步上前,凝视着她低垂的眼睫,“是因为那个身份?我说过,过往的历史,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不知真假。”
“不……”文素摇了摇头,“下官若是这般介意自己的出身,就不会鼓足勇气步入官场,下官是因为触犯了律法,王爷又为下官私自回京,此事总要有个了结。”
“所以你要替我扛下罪名么?”萧峥已经隐隐动怒。
文素越发低眉顺目,顿了顿,点头道:“下官会向陛下禀明,是下官暗中派人去求王爷回京的……”
话音制止在他的动作下,萧峥几乎是毫不温柔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揉碾着她的双唇,昭示他此时满溢在胸腔间的郁堵和失望。
然而不过短短一瞬,又渐渐放柔了动作,按着她的背紧紧纳入怀间,细吻落到耳侧,化为呢喃:“我好不容易才堪堪赶到,差一分一毫便此生相见无望,你怎能对我说这种话,你若不在,我当如何?”
文素一直压抑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悉数落入他颈间,打湿了肩头的铠甲,终于伸手揽住他,哽咽着呼唤:“退之……”
萧峥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着受了惊吓的孩子,“没事了,陛下很快就会下旨赦免你,放心。”
哭音顿住,文素诧异的看他,“你是不是答应了陛下什么?”
已经送上断头台的人突然被赦免,其中不可能没有条件。
萧峥无所谓的一笑,“没什么,你莫要多想。”
第二日皇帝连颁三道诏令:
一,赦免文素,官复原职。
二,首辅捏造谣言意图谋害他人,予以革职,永不叙用。
三,平阳王长留京城实为不妥,遣送回平阳,永世不得入京。
诏令一出,朝野顿时风传摄政王已经将陛下制服,人人自危。
摄政王救下文素的第二日便日夜兼程的赶回江南,几乎毫无停顿。而朝政大权则仍旧握在文素手中,只是皇帝称病不再早朝,满朝文武,特别是保皇党,个个心慌难安。
这之后整个朝廷陷入一种无为状态,文素几乎足不出府,只在一方院落中处理政务。而这期间,她除了将户部尚书和陆坊这两个罪臣收押了之外,其余的几乎什么也没做。
平阳王与她只隔了几道围墙,却再无半点交集。
据说他本该被立即遣送出京,奈何突然旧疾复发,便只好先这般养着,待身子好了再说。
沿江之地的战事自入秋后开始出现明显的扭转。
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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