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最好了,要打要骂都可以,要不像过去一样,罚蓝儿写大字也行,您就是别这样不理人家呀。”没人在场,蓝心扑在沙迦的后背,使劲撒娇。
她的父皇在人前冷酷威严,私底下却是个面冷心慈的父亲。
这就是为什么人多的时候蓝心不敢出现,非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瞅准了机会摸过来讨饶的原因。
果然,才晃了几下,沙迦大手一抄,抓住了蓝心的脖领,轻轻一带,就到了自己面前,“蓝儿,朕不高兴。”
能说出来不高兴,那就是气消了一半了。
狗腿的上前,帮沙迦把酒杯满上,“女儿知道,这回事过分了些,下不为例,我保证。”
她俏皮的竖起三根手指。
沙迦冷眼扫了一下,“还有下次。”
小脸立即跨下来,“没有,女儿往后都乖乖的,父皇让蓝儿做什么,蓝儿就做什么,就算是您说往后不许再去欺负怀了身孕的昭仪娘娘,蓝儿也绝对照做不误。”她一副忍痛割爱的不舍表情,仿佛欺负浅离这件事在生命中占据的分量有千斤重,不要她去做,就比剥皮剔骨的过程还要难过。
沙迦火气再大,也要被女儿的调皮逗笑了,“浅离现在怀了身孕,你时常过去陪她聊聊天,也挺好的。”
酒杯握紧,一口喝光。
算是受了蓝心的道歉。
“父皇,您现在很偏心耶,刚才蓝儿百般恳求,您哼都懒得哼一声,提到了昭仪娘娘,利马脸色就变和缓了,唉,这算不算是。”见色忘女四个字实在没胆子说出口,不过蓝心含在嗓子眼里的话,沙迦怎会猜不出。
“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扬起手臂,作势欲打,却见蓝心咯咯娇笑,蹦开老远,讨饶布置,
“蓝儿错了,真的错啦,父皇再饶一次吧。”
沙迦无奈的摇摇头。
哪舍得真的动手去打。
蓝心自从出宫后,就活泼了许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更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烂漫。
看来墨染把她照顾的很好,就连在宫里惯常戴在脸上的伪装,也全都撕扯开来,再也找不到。
继续喝酒,却多了个小人儿陪伴,父女俩有多久没这样静下来坐在一处,沙迦和蓝心都不记得了。
在宫中的时候,规矩束缚了人的行为,就算皇帝和公主,也跳不出束缚。
明明彼此在意的要命,却必须用那么硬邦邦的方式表现出来,日积月累,隔阂越来越深。
“父皇,您偶尔会想起娘亲吗?”酒过三巡,蓝心忽然提起了她那早逝的亲娘,自从沙迦把她接回宫后,她几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很默契的和沙迦一道把她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
“梨妃。”默念这个名字,沙迦已然不太记得她的面容,只有她曾带给他的感觉,依然清晰。
她最初带给他的温情,曾慰藉了沙迦的少年岁月。
那个时候,他是少年天子,意气风发,她是秋水美人,惹人怜爱,再往后呢,记忆变得模糊,梨妃身怀有孕,却被他随意找了个借口,遣返出宫。
最初的用意是好的,想让她在宫外平安的产下孩子,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再想办法迎她回来。
可是,沙迦却忘记了最关键的步骤:事前与梨妃沟通好。
当时他皇位不稳,为了力求逼真,不得不狠下心来,假戏真做,尽避事后派了大批的侍卫保护梨妃离开,他知道自己还是伤了梨妃的心。
他曾发誓,今日梨妃所受的苦,他日要千百倍的补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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