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或许,她会惊喜的扑过来,也顺便搭了个台阶,让沙迦能从容的走下。
浅离身子一僵。
缓慢的转过身,并不去看沙迦的眼,而谦卑的屈膝跪在他脚下,“奴婢参见皇上。”
沙迦的喉咙泛干,单手虚扶,“平身吧。”
道了一声谢,浅离垂着头默默站起,退到一侧,亭亭而立。
没有端茶倒水,没有软言温语,更别指望她能现一步上前,讨好认错。
小东西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倔强脾气,之前在宫中的时候也没发现呀。
一夕之间,浅离就像是变了个人,冷冷淡淡,与沙迦之间保持着距离,那一道看不见的裂痕,将往日的温存彻底分开,她的决然,比沙迦还要彻底,下定了决心,仿佛再没什么东西能让她回头。
不哭了,也不闹了,更不再畏缩怕死。
反正全都豁出去,就把一切交给沙迦决断,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如此一来,沙迦反而没了办法。
“凤昭仪,近日可好?”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沙迦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这话有多么生硬。
如果浅离心里还有他,一定会被刺伤吧,毕竟,他几乎没怎么正儿八经的称呼她为‘凤昭仪’。
沙迦自己都觉得不习惯,他喊惯了昵称,换成别的,心里分外不舒服。
“皇上,奴婢是勤政殿里的侍婢,不是凤昭仪。”她可是还记得当日沙迦的每句话,一字一句努力印在心里,从此以后,不再犯错。
“朕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他那沉寂的火气又轻易的被挑了起来,不自觉的声音抬高许多。
浅离浑然不在意的耸耸肩膀,“随您吧。”
沉默,令人压抑心碎的沉默。
就因为几个女人的存在,他和浅离之间就决裂到如此地步,连话都说不得了。
“这几日,你可有反省出什么结果?”北皇毕竟经历过了无数大场面,心里边想的是一回事,表现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他比往日更加威严,没有笑容的脸上凝聚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冷漠表情。
浅离无意识的玩弄手指,心里苦笑不止。
结果?还能有什么结果。
沙迦不在,更让她确定了心意而已。
不甘于和数不清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不愿再在深宫内过身不由己的生活,这一生,注定就是劳碌命,没法心安理得的倚靠别人过活。
她和沙迦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强扭着生活在一起,迟早有天,她会彻底的激怒他,把彼此之间最后的情意都葬送殆尽。
这一生没有人比沙迦待她更好,浅离还是希望将这份记忆永远的延续下去,往后每当想起他来,心里面涌起的都是浓浓的感恩,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醋妒,将一切美好侵蚀的面目全非。
“皇上,奴婢不是鲁国的公主,更没有入宫当娘娘的福气,既然从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不如。”皮肤表面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沙迦凌厉的眼神笼罩在了她的身上,可以想象,此时他正在用怎样的凶狠严苛的眼神锁紧了她。说不怕,是假话,浅离这会几乎要不可自抑的微微颤抖起来,“请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奴婢一马,反正。反正您有那么多女人,也不在乎少奴婢一个。”
“浅离!!!”随着沙迦的咆哮,他激动的猛拍了一下桌子,茶碗翻倒茶水倾,瞬时桌面一片狼籍。“不要仪仗朕的宠爱就为所欲为,你当懂得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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