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宝极其猖狂地咆哮着，另外两兄弟也纷纷帮腔威胁凌千玥。
看着这三个无药可救的人渣，凌千玥杀意汹涌。
就在她打算动手之际，柴房门口响起了男孩的声音：“不许你欺负我爸！”
凌千玥一回头，就看到门外站着好几个小孩。
当中最大的年龄也只有十五岁左右，刚刚说话的正是他。
其他几个年龄更小的，也都跟他一样，满脸怒容瞪着凌千玥。
看着这个样貌与常进宝很相似的少年，凌千玥把抬起来的手缓缓放下了。
“你知道你……”凌千玥下意识想说“你爸”这两个字，但到了嘴边意识到，人渣不配这个称呼。
她咬了咬牙，继续道：“你知道这三个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吗？”
少年气愤道：“我爸，我二叔三叔，全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他们从来没干过坏事！坏女人，你快放开他们！”
凌千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其他几个可能还太小无法理解，但这个应该能沟通得上来。
“小弟弟，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们买女人回来？你的这些弟弟们，也全都是……”
没等她说完，少年理直气壮道：“这是什么稀奇事情吗？你不也是我爸买回来的！”
凌千玥不由得愣住。
尽管她试图劝说自己，哪怕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懂事了，可能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不知道这三个人渣所谓的“老婆”都是买来的。
结果……
少年又昂着头道：“我哥在外面赚大钱，过两年就能拿钱回来给我买媳妇了！”
“不是……等等……”凌千玥揉了下太阳穴，“你念过书吗？”
少年皱眉道：“念过啊，我都读完小学了。”
“就小学？”凌千玥惊讶道。
这时候常进宝开腔了，“学会认字就够用了，读那么多书有屁用？还耽误帮家里干农活，回头年纪差不多了就可以进城打工赚钱。”
“你闭嘴！没问你！”凌千玥怒斥道。
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再次问道：“你不知道他们买女人是违法犯罪？！你弟弟们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媳妇！那都是可怜的受害者！”
少年皱起眉头，“我爸和我叔叔都是花了钱的，既然花了钱，那么买来的女人当然是他们的媳妇啊。”
凌千玥整个都噎住了。
无语都已经不足够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她是真没想到，就连小孩的思想观念都被培养成了这样。
更让她觉得心寒和可怕的是，其他几个年龄更小的孩子，在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全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哪怕凌千玥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这些小孩，不是不知道这些事，而是也一样觉得，这些事很正常！
这是何等的愚昧无知，何等的离谱魔幻，何等的……令人毛骨悚然！
凌千玥迅速整理了下思路，又试着对少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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