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金杭沉吟一下,“那我先给奎哥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有空没有。”
做人口买卖的是奎哥。
这不就知道了?白山看着唐庚,嘴角不甚明显的扬起来一点。
牛。唐庚看着白山,眼里带一点笑。
本来是说金杭给奎哥和白山腾个地方,让他们两边坐下来喝喝酒,聊一聊。结果奎哥那边有点事情过不来,白山很善解人意的提出来,他们可以到奎哥那边去,登门道歉。
这话听起来挺漂亮的,挑不出什么差错,奎哥在电话那端也就点了头,让人把地址给他们发过来了。
白山和唐庚两个人开车过去。
这次唐庚上了驾驶座,白山动动左边胳膊,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仪表盘上时钟堪堪显示着两点零三分。
白山胳膊肘支在车窗窗框上,托着下巴。
“等会儿去了那儿,怎么说。”唐庚看着前头的路。
“随机应变吧,之前没和那个什么奎哥打过交道,”夜色浓稠,白山突然觉得有种疲惫从心底漫上来,“你们准备做到哪一步啊?”
“什么做到哪一步?”唐庚回过头来看着他。
“你们只有七个人,是打算把所有坏人都绳之以法?”白山的口吻像是在开玩笑,但他神情却毫无戏谑。
“我们也打算随机应变,”唐庚把车窗摇下来一点,让夜风透进来,吹散车厢里的沉闷,“这片土地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虽然我们能做的可能不多,但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尽力而为。”唐庚看着前头,前照灯打出两道光,照亮前路。
“嗯。”白山看着那光。我也会尽力而为。他想。
奎哥已经有些年纪了,灰白硬刺的头发支棱着,一双眼睛阴翳,左腿稍微有些跛。
“白山是吧,”奎哥看着他们两个,“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找乐子?”
“奎哥,我们是来登门道歉。”白山收敛了对着金杭时候的那种玩世不恭,干人口买卖的都是硬茬,奎哥混到今天不是个简单人物。
“登门道歉,空着手来也太没诚意了吧?”奎哥走近白山,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在他耳边道,“来都来了,总要留点什么东西再走吧?”
他一拳迅猛地打在白山腹部。
那一拳打在胃上,没有自主意识的器官条件反射地痉|挛。白山躬身,喉骨锁住呜咽,笑着抬头,“好说,奎哥要我们留什么?”
奎哥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白山?”他绕过了白山,点点头,“挺有种!”
“多谢奎哥手下留情。”白山直起身,笑笑,跟着奎哥往屋子里头走。
这第一关就算是通过了。
奎哥干了这么多年人口买卖的生意,头一回被摆了这么大一道。
被人拦住,被打了手底下兄弟,还被报了警扣了车,花了价钱买来的人也都丢了。这事儿窝火。
但惹了事儿的武阳朔已经进警察局里头去了,平家最近刚刚拿下长荣港,还和新隆那边有了联系,他这生意还要继续做,就不能计较太多。
“坐。”奎哥从兜里摸出烟,自己点上,冲白山和唐庚扬了扬下巴。
从下车到现在,唐庚对发生的所有事情一直没插手过。白山交代他,这边的情况他们都不熟悉,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白山和那个奎哥聊着,唐庚则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郊外,他们进的楼应该是奎哥住着的主楼,这栋主楼旁边还有其他的楼,楼外边都站着打手,门上挂了锁,里面应该是关着奎哥从各个地方买来的人。
“在缅北这边,没有最恶心的事,只有更恶心的事,”白山在下车之前跟他说,“不管等会儿看到什么,都先不要冲动。”
唐庚当时回答说好,他如果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就当不了队长。他当时把白山的那句话当成是白说的话。
直到他亲眼见着被分别关在不同房间里的,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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