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只见黑色的靴子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踏出奇异的节奏,整支部队就跟在两根拉得笔直的绳子中间行军一样整齐。
这种沉默反而让人心安,等部队过去了一半左右,老百姓的胆子都大了起来,议论纷纷:“这是谁带的兵?军纪真严,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开口说一句话,甚至看我们一眼的!”
一名像是书生模样的人道:“大唐梁国公,冠军大将军陈!”
一名看上去像是乡绅模样的人笑道:“不知道了吧?他们都是冠军大将军的兵,冠军大将军陈大将军,可不得了,在灵州率领四千兵马砍了鞑子好几万突厥人,受到李国主的封赏。都是他练出来的兵!”
“唐国李家的兵?”
“是啊?”
“如果每支官兵都像他们这样就好了!多几支这样军纪严明的部队,我们还用得着受这么多苦吗?”
“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打得过土匪……”
“废话,你看他们那气势就知道是一支虎狼之师了,那帮乌合之众哪里是陈大将军的对手,你没看到陈大将军有多少人吗?”
望着这些惶恐不安的百姓,陈应长长的叹了口气。
李秀宁不是骑马骑得累了,而是实在看不了这些颠沛流离的百姓,小孩哭,大人叫,那一副凄惨的样子,让李秀宁的心情非常沉痛。
无奈之下,李秀宁只要策马来到陈应的马车前,登上陈应的四轮马车。
陈应望着李秀宁一脸欣喜的道:“三娘,累了吧?快进来坐。”
说着,陈应起身让开软榻上的位置。李秀宁神情疲惫坐在软榻上。
陈应急忙拿起水壶,给李秀宁倒了一杯茶。
李秀宁摇摇头。
陈应望着李秀宁的样子,心疼的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秀宁道:“心里……你说像官道上这些百姓,他们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陈应叹了口气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李秀宁眼睛里出现一抹迷离。
陈应道:“百姓的苦日子快到头了,等咱们打完这一仗,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会吗?”李秀宁心里感觉非常疲惫。
陈应道:“一定会的,相信我!”
不知不觉陈应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李秀宁的手。李秀宁的身子一软,轻轻靠在陈应的肩膀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
相州林虑山南接太行,北连恒岳。此时,林虑山中一不座不大的山峰上,浓烟滚滚,杀喊声震天。
一面大唐河北道行台尚书的大燾,无力的垂在旗杆上。
横七竖八的唐军士兵倒在山坡上,鲜血已经染红了山岩与泥土。山下传来燕赵男儿的肆意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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