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那位郎君向南边去了……”
于赠听到这里,不等人说完,转身就跑,边跑边吩咐道:“快快快,快备马,快!”
不多时,于赠一马当先冲出了白崖城的南门,在暗夜里面对着粼粼的河水与黑沉沉的原野,呆住了。
四通八达的道路,这要往哪里去追呢?
李大彪催马上前,劝道:“少主,那位郎君应该不会有事的,如果出了意外,一路上总该会有痕迹,不会那么快就无影无踪,他肯定是已经走了。”
于赠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以后还能不能再遇到?”
“肯定还能遇见的,”曾三连忙接口,“我们才走了这几百里路,就能这样一次两次的巧遇,当然是有缘的呀。”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缘,未来还能不能再见面,如今也只得这样了。
两天之后,喀多从样备城连夜赶路,天刚明时回到白崖城。
于赠一反常态,无精打采地坐在廊下发呆,李大彪和曾三立刻汇报了山匪入城的情况,
得知于赠再次与那位少年失之交臂,喀多并没有出言宽慰,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大厘城。
喀多来不及休息,率众即刻启程向西而去。
而此时,施千琅也正朝西前行。
那一夜,他和能武追出城外,没有看到乌力,他们在附近村寨和山林里寻找了两日,始终没有乌力的行踪,只得放弃。
那孩子如此机敏,应该能够躲到某处生存下去吧。
想到扎向曹三鬼马屁股上的一棒子,施千琅心情很复杂,有感激,有怜惜,也有担忧。
没有一丝云彩的湛蓝天空下,苍翠的山林似乎没有尽头,施千琅望着随风摇曳的野草,突然一阵悲凉。
有的人活着,甚至不如野草般自在,而自己,出生在王室,高贵的身份也未能带来安稳。
人是多么渺小啊,为了生存只能竭尽全力。
定了定心神,施千琅打马疾驰,身后的能武大声问道:“我们这就回梅城了吧?”
施千琅头也不回地答:“不。现在先去大厘城,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不停歇地赶路一日,黄昏时分,喀多和于赠一行终于到达大厘城。
他们径直去往越析诏设在大厘城的驿馆。
越析诏的诏主波冲,也就是于赠的叔父,也抵达了大厘城。
于赠在与波冲见面问安后,就退了出去,他知道师父喀多有很多重要的事务要单独禀报。
于赠百无聊赖地在驿馆内晃了一圈,趁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去。
大厘城位于洱海西岸一片最为宽阔平坦的地方,水陆交通发达,自古就是繁华之地。
原先此地居住着西洱河人,后被驱逐,大厘城几经易主,现在被邓赕诏所据,还曾经做过邓赕诏的国都。
近十几年来,邓赕诏国力渐弱,迁都邓川城,大厘城成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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